诺奖电话打来的时刻,那些物理学家在做什么?
今天开始,2023 年诺贝尔奖将陆续公布,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之前的趣事。
至少从自然科学方面,如今的诺贝尔奖很像一个关底 BOSS。在从瑞典打来的电话之前,多个奖项接踵而至,其中有一些还有动听的名字——“诺贝尔奖风向标”。而只有在诺奖真正揭晓的时刻,本年度的科学盛宴才算结束。无疑,最幸福的人是获奖者,他们其实知道,如果自己做出了真正有突破性的工作,是可以偷偷想想这个奖的。最终,出现了一些幸运儿,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他们往日平静的生活。
那一刻他们在做什么呢?感谢那些记录者,我们得以了解载入史册的科学家的生活一面。本文讲述几个著名物理学家的诺奖时刻,谨以此作为一道自娱自乐的开胃小菜吧!
要不,拒了吧?
1965 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朝永振一郎(Sin-Itiro Tomonaga,1906-1979)、施温格(1918-1994)和费曼(Richard Feynman,1918-1988),表彰“他们在量子电动力学方面的基础工作,对基本粒子的物理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60 年代,随着各项粒子实验的进展,验证了量子电动力学(QED)的预测。因此到了时节物理学界会有一些得奖的呼声,结果诺奖顺理成章地带着遗憾发了下来[注1]。
作为科学顽童,人们当然想知道费曼那天在做什么。他自己也清晰地记录在不承认是自传的那书里。
10 月 21 日的凌晨 4 点(或许 3 点半),费曼被电话吵醒,他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候,直接怼了电话那边的人,“为啥一大早就来烦我?”当得知自己获得诺奖后,费曼回道:“可是我在睡觉!上午再打来就好了。”费曼的妻子格温妮丝(Gweneth Howarth)也醒来问他怎么回事,费曼告诉她自己得了诺奖。格温妮丝并没反应过来,因为费曼常跟妻子开玩笑,这回是真的了!
随后,与如今获奖者遭遇的情况一样,电话被打爆了,费曼想睡个回笼觉是不可能了。不堪其扰的他干脆把话筒放在一边,想着如何让这一切停下来,“或许我可以拒绝接受。”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好像不行,又挂好电话,随即铃声响起——来自《时代》周刊的记者。费曼问他有没有办法不接受这个奖?记者告诉费曼如果不领奖恐怕会引起更大的轰动。或许是这位记者的坦诚,让他们聊了二十分钟,这段让费曼觉得精彩的对话也并未公开。
记者的问题总是相似的,他们要有史以来第一次给公众介绍什么是量子电动力学,它有什么用,跟计算机有什么关系,等等。即便是费曼,也招架不来,最后听从了一个记者的私下建议:“如果我能在一分钟里讲清楚我的工作,那就不值这个奖了。”那天他还把同样的问题抛给了朝永振一郎,两人通话中互相道贺,费曼问:“你能不能用通俗的字眼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赢得这个奖?”朝永振一郎:“我很困。”
虽然有过这么一瞬拒绝的想法,但真正受邀去斯德哥尔摩领奖,费曼玩得可开心了。他最喜欢的是当地学生组织的一个聚会,给每个诺奖得主一枚“蛙式勋章”,要求获奖者模仿蛙叫。因为费曼小时候看过父亲的书《蛙》(The Frogs, Βάτραχοι,古希腊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作品)——练过!跟我一起学蛙叫,“brek,kek,kek”——他成为在场最会蛙叫的人。
维尔切克的诺奖证书,图片来源:Nobel Prize
2004 年 10 月 5 日,美国时间早晨 5 点时(6 点公布结果),他觉得反正也睡不着了,就洗个澡吧,做好准备,万一真得奖了呢?还没走出浴室,维尔切克的妻子拿着电话来找他了——是的,他是全身湿着接听电话,而且与瑞典的同事聊了 20 分钟。“我的妻子试图把我擦干。所以这是一次很好的体验。”
随后,他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他父亲误以为是骚扰电话直接狂暴:“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你要干什么?你要卖什么?不管什么,我都不要!”诚然,诺奖通知时间对美国人不太友好。
对于获奖者来说,无论他那一天那一刻在做什么,都会留下一段记忆。这个记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只是八卦段子,但也可能是拉近与科学家距离的机会,毕竟如今科学难以理解的程度就是诺奖与普通人的距离——很可能这就是接下来新闻稿中公众唯一能看懂的部分了。
对于有潜力的科学家,你们可以多多少少做点准备,否则上面那句话就成真了。
编辑:一起学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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