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封面新闻，9月20日上午，四川凉山州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公安机关成功侦办以“凉山曲布”、“赵灵儿”、“凉山孟阳”（均为网名）为代表的四川首例“系列网红直播带货案”。这些网红打着助农旗号，通过摆拍虚假视频，打造“大凉山原生态”人设，带货销售假冒特色农产品，谋取高额利益，涉案金额超千万元。目前，包括凉山曲布、赵灵儿等在内的54名嫌疑人已被抓获。

此消息一经发布立即冲上热搜。不少网友称，“毁三观”“全假，交智商税了”。有粉丝留言，非常喜欢质朴、阳光的凉山曲布，还多次因为他打赏、下单。

近年来，短视频、直播带货盛行，一个优质的主播人设，无疑可带来更大商业价值。不少网红孵化机构、达人打起歪主意，通过编造剧本、打造虚假人设、卖惨、卖励志故事等手段，塑造出一个又一个的人气网红，赚得盆满钵满。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网红人设崩塌后，有的锒铛入狱、有的被人遗忘。上游新闻根据公开报道进行了梳理。

“凉山曲布”：机构编造的“淳朴”男主角

据红星新闻，23岁的凉山曲布，27岁的赵灵儿，是一对来自凉山的青年男女，去年爆红至今的网络主播，两人粉丝量均超过200万。

两人的走红，源于一条“偶遇”短视频。2022年8月19日，赵灵儿在某短视频平台发布视频，讲述了她在偏远山村“偶遇”淳朴、帅气的彝族青年曲布，并盛情邀请她到家里做客的故事。

▲坐拥2000万粉丝的大网红“牛爱芳的小春花”翻车。图片来源/网络

网红牛爱芳夫妇，曾因朴实贫穷的农民形象和农村日常生活，吸粉两千万。他们主打的就是乡村生活。视频里，一家人的农村生活既踏实又温馨，其乐融融又富有烟火气，粉丝量达千万级，却仍生活清贫。夫妻俩直播带货首秀当天，销售额便达到2000多万。

但在2021年，有网友曝出两人并非农民，而是有自己的公司。此前其用过其他账号拍短视频，住的还是豪宅，所谓的农村房子、牛群等，都是花钱租来的。

“22岁网红董事长”：微商版的“凡尔赛文学”

据新华网转发媒体报道，靠谎言、靠收割别人换来的“水晶鞋”，总是脆弱的。2020年11月，网红张某某因一则“22岁网红董事长回应质疑”的采访引发关注。

1998年出生于广东雷州的张某某，号称全网最年轻的董事长。13岁外出打工，19岁“爆红”网络，“78亿身家”“广州7套房”是网友讨论她的标签。2015年，17岁的张某某在短视频平台开设账号，一开始靠表演胸口碎大石等土味视频，迅速积累了一批粉丝。19岁时，张某某开始创业，开服装店、做模特，成立化妆品公司和线下实体店；同年，创立自己的化妆品品牌，做起了微商，并逐渐发展壮大。

但与其公司规模扩大伴生的，是网络上对她涉嫌传销敛财、虚假宣传、产品劣质、造假炫富等问题的各种质疑。即便如此，借助平台力量拥有千万粉丝的张某某，还是凭借其励志人设，吸引大批粉丝成为她的代理。

小学没毕业的她，几乎是无师自通学会了通过互联网包装自己。张某某的很多做派，很难不让人想起此前的“名媛流水线”。她的宣传话术，也像是微商版的“凡尔赛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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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人设造假，打赏能否追回？

网红直播造假，当发现一片真情被网红愚弄后，很多网友会愤怒，有时会要求网红把打赏钱还回来。

据华商报2018年8月报道，无锡男子小李迷上一名以跳舞、聊天、说段子为主的女主播，先后向其打赏10万元，后发现女主播“低俗、有挑逗、性暗示”，人气可能造假，决定起诉对方追回打赏，并索赔30万。

陕西恒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赵良善律师认为，小李的打赏系赠与行为，如果打赏时，确实存在欺诈、重大误解的情形，小李可请求返还打赏款，还能请求3倍赔偿。但也有律师认为，小李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打赏赠与是其真实意思表示，事后欲要回打赏，没有法律依据。

河南一位不愿具名的法官称，打赏事实上是一种赠与行为。赠与合同成立后要看是否有效。对于（网红）通过不良视频等方式获取打赏，或者以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方式占有较大数额的财物，属于无效合同（可要求返回打赏赔偿损失），甚至可能构成诈骗罪，受害方可向公安机关报案。

检察日报《方圆》杂志刊文称，网红直播造假，打赏款还能要回来吗？专家称，关键要看打赏时是否存在重大误解，只要有证据证明存在重大误解，这部分款项是可以追回的。

上游新闻综合新华网、央广网、封面新闻、红星新闻、华商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