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芯片,是革命还是炒作?
目前大脑的信息采集方式分为两种:侵入式和非侵入式。侵入式就是说,需要把颅骨开个洞,上面这些黑丝就是植入的电机,红色的是脑内的血管。
侵入式方法的好处是采集的信号非常准确,但缺点也很明显,它对大脑存在一定的破坏性,开颅手术本身也具有相当的风险性,有感染可能;同时,实验从动物到人的时候,是不是能实现,有什么排异反应。
其实在Neuralink成立初期,其研究团队就研发出一种“更温和”的方式,即通过动脉将设备及相关信号传输至大脑。但2019年公司否定了上述技术路线,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激进”的侵入式脑机通信。
于是在2019年,马斯克也发布了首款产品,其原理是用激光在头骨上钻孔,然后再避开大脑血管、将一条线路植入脑中。
但是美国神经反馈学专家菲利普·海勒认为,Neuralink的脑机接口系统存在风险,“当医生打开病人头骨来整合脑机接口时,可能导致脑损伤、炎症和结疤”。德国弗莱堡大学生物医学微技术系的斯蒂格利则直言,Neuralink的方法不切实际,“虽然它可能会成为伟大的科幻小说,但实际上只是胡扯”。
此外,在去年10月,Neuralink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原因在于:猴死了。一家医学组织说根据兽医的记录,Neuralink给猴植入脑机接口硬件的时候诱发了并发症,导致猴死亡。马斯克否认这一点,还说这些猴本来就身患绝症,所以才死的。
业内也有专家评论道:“Neuralink一直没完全解决植入设备的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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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探索
有一点必须澄清,Neuralink 并不是唯一一家朝着脑机接口方向努力的公司,甚至不是最先进的公司,只是因为马斯克的光环而备受瞩目。
迄今全球已有42人公开植入了脑机接口设备,世界各地至少有45项脑机接口实验正在进行。
2016 年,瘫痪男子科普兰 (Nathan Copeland) 在媒体见证下用他的机器人手与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击拳打招呼,被命名为“犹他阵列”的脑机接口设备植入他的大脑以改善神经系统残疾部分的功能。
2020年,62岁的渐冻症患者澳大利亚人奥基夫 (Philip O’Keefe)植入了仍处于开发中的“stentrode”设备。“正常人能在电脑上做的任何事我都能做,”他说,“只是慢一点儿。”他提到这个设备最好的地方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没有刺激感。
去年10月,清华大学医学院洪波教授带领团队设计研发的无线微创植入脑机接口NEO(Neural Electronic Opportunity),在宣武医院成功进行首例临床植入试验。
与马斯克领导的Neuralink脑机接口不同,无线微创植入脑机接口NEO把电极放在大脑硬膜外,通过长期动物试验研制,不会破坏神经组织;采用近场无线供电和传输信号,体内无需电池。
经过三个月的居家脑机接口康复训练,患者可以通过脑电活动驱动气动手套,实现自主喝水等脑控功能,抓握解码准确率超过90%;患者脊髓损伤的ASIA临床评分和感觉诱发电位响应均有显著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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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虽说Neuralink取得的大脑植入进步意义重大,但值得注意的是,该技术仍处于早期阶段。马斯克也一直以制定天马行空的目标而闻名,例如他麾下的火箭公司SpaceX就宣称要把人类送上火星。而把人类变成赛博格的想法同样雄心勃勃,即使失败也会收获满满。
在去年11月,传记作家阿什利・万斯上周发文透露,表示数千人正排队等候,希望能植入马斯克旗下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的大脑植入物。
脑机接口宛如一个潘多拉魔盒,在打开之前没有人知道它将给世界带来怎样的改变。但问题是,无论人类是否愿意打开它,现在还没有打磨出能够顺畅开启魔盒的钥匙,即便先锋如马斯克,在拿到人体试验通行证前也被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拒绝了两次。
清华大学信息国家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顾心怡表示,“脑机接口技术的发展呈现多层次多领域齐头并进,而不同的发展领域和发展阶段也将涉及侧重不同的伦理问题。在脑机接口临床试验的几十年过程中,脑机接口植入安全性问题已逐步显现。同时,非侵入式脑机接口将逐步进入商业服务和大众消费领域,对每一位脑机接口用户来讲,最为关注的伦理问题可能将聚焦在脑隐私保护(“读脑”)和自主决策(“控脑”)上。未来随着脑机接口技术成熟度的不断攀升,当其能够较大程度上实现人类认知增强,那么将涉及‘人类增强’限度的讨论以及技术公平分配的问题。”
编辑:一起学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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