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卫星离普通人的生活还有多远?
资本加持,期盼国民共进
商业航天领域刚刚起步,技术还处于迭代阶段,市场处于培育期,因此需要更多政策性支持和更充裕的资金支持。
航天产业投资的高峰期发生在2019年至2021年,直到2021年至2022年,由于多家企业遭遇发射失败,商业航天经历了一个低潮。
不过,从2023年开始,因为国家政策层面开始加大扶持力度,资本市场对商业航天的热度显著升温,不少政府引导基金和对政策比较敏锐的基金重点关注航天产业。
企查查数据显示,融资方面,2023年,我国商业航天领域有133个品牌产品合计完成170起融资,合计披露融资金额超185亿元。
从融资轮次上看,2022年-2023年,近五成融资事件处于股权融资,有160起;A轮23起,占比6.91%;早期融资,如种子轮及天使轮共计42起,占比12.61%。
2022年12月,长光卫星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向上交所提交了科创板IPO(首次公开募股)申请,有望成为国内首个IPO的商业航天公司。
2024年1月,东方空间宣布完成近6亿元人民币B轮融资,此次融资将用于“原力-85”百吨级液氧煤油发动机研发与生产工作,加速“引力二号”中大型可回收液体运载火箭研制。
不过,航天事业实在太烧钱。重资产运营之下,前期资金需求量巨大,依赖对外融资。航天十二院战略规划推进部测算,巨型的互联网星座建设如OneWeb、StarLink等建设规模达千颗卫星,其资金需求在百十亿美元左右。建设规模在百颗卫星级别的星座,资金需求也在30亿美元左右。
因此,商业航天想要越过“死亡谷”(创业企业在获得正向现金流之前的一段盈亏曲线),需要不小的资金储备。另据卫星与航天市场研究与咨询公司Northern Sky Research的预测,全球只有18%的星座能走到发射阶段,少数公司具备卫星发射能力。
从市场规模看,中国商业航天产业已经初具规模,并且迈入产业发展的快车道;从应用场景看,虽然商业航天仍处于产业发展的初级阶段,但发展空间及潜力极大,这种发展潜能吸引了资本市场的持续投入。但是,随着资本逐步向优秀企业集中,商业航天企业需要加速商业化应用落地,形成先发优势。
商业航天领域投资仍然存在高投入、长周期、高门槛等特点,尚未出现成熟的商业化路径。从投资端看,受准入门槛限制,人民币基金在商业航天领域的投资具有本土优势。
“投资商业航天的黄金窗口还有两年。”新鼎资本董事长张驰认为,商业航天即将迎来大规模发展,头部玩家的先发优势会很明显。而且整个产业链条并不像汽车、芯片那么长,如果看上好项目,出手要趁早。
谈及商业航天和国家航天之间的关系,业内也是众说纷纭。
“如果实现‘国家队’和民企的紧密合作,让这些技术下沉到民企开展的航天项目中去,就能极大节省民企在技术研发的巨大投入,进一步降低风险。”在北京大学地球与空间科学学院教授焦维新看来,来自体制内的力量也能为民营航天企业的成长提供不可或缺的帮助。
对此,张驰认为中国产业链条完备,善于实现规模化、产业化的大规模推广。就像当初Tesla跑通了锂电池造车的商业逻辑和产品雏形,最终中国成为全球最大新能源汽车消费、制造全链条市场一样,商业航天更合适借助成熟技术,不断探索和拓展盈利模式。
事实上,两者之间的互动往往是双向的、共赢的,尤其是创新性商业模式上,商业航天能够让大众体会到航天技术的实惠,加速完成航天领域的国家战略,让国家力量将资源聚焦于更具挑战,更需要长期探索的前瞻和基础研究上。
跳出体制机制的天生差异,或许商业航天还可以换一个思路来理解——“从商业属性上,能够自我造血,谋求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航天事业。”这不但要求完善现有航天领域的基础设施,比如上文所述的火箭发射、卫星制造的高效、低价、规模化,更在于整个产业链条的创新,以及创新业务的探索及商业运作。
在基础设施的巨大投入后,如果没有商业化运营、市场化拓展,整个产业的价值便难以得到充分体现,甚至无从体现。万物生华工程技术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刘雨菲认为,商业航天不应该仅仅是传统航天的补充,还是航天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与转型路径。
前苏联火箭先驱康斯坦丁·齐奥尔科夫斯基曾说过:“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类不可能永远被束缚在摇篮里,而会不断探索新的天体和空间,先小心翼翼地穿出大气层,再去征服太阳系。”
600年前,从大江大河内陆海到大洋,今天从地球到太空的星辰大海。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中国应该在人类文明探索航天的征途上向前一步,商业航天正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庞大舰队。
编辑:一起学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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