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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笠@哈里斯,付航@特朗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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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妻子米歇尔直接将特朗普跟女性权益保障对立了起来。

▲奥巴马妻子米歇尔直接将特朗普跟女性权益保障对立了起来。

哈里斯想拿捏那些「我的肚子我做主」的独立女性,特朗普想硬控那些被遗落在铁锈区还被骂「普信男」的底层男性。

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不想扩大自己的选民基础。

前不久,奥巴马去黑人社区为哈里斯拉票,就祭出了一套政治正确说辞:你们作为黑人,怎么能不投自己同胞呢?是不是歧视女性?

结果很多黑人男性直接怒怼:凭啥?

特朗普也一改之前在堕胎问题上的强硬态度,还在9月的宾夕法尼亚州的竞选集会上说:「你会受到保护,我会成为你的保护者。」

可这在很多女性选民那,也只能落下一个「爹王之王」的评价。

哈里斯与特朗普选民性别分野的背后,是性别战争在美国社会的愈演愈烈。

一方面,在美国,未婚女性人数早就超过了已婚女性,年轻女性单身率已创新高,反厌女情绪跟独立女性人设「两位一体」在她们身上也有所体现。

另一方面,美国男性的「强势感」普遍消失。《2023年美国男性状况:从困惑和危机到希望》报告中就显示,接近60%的美国年轻男性认为,在美国,男性的生活比女性更艰难。

男女现实地位的变化,导致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风起云涌的两性平权运动基础被重构,持续「进步」的女性跟变得「保守」的男性很难在原来的平权叙事中平和相处。

Ps:此处的左与右、进步跟保守,与本土语境里的不是同一个概念。

04

现实中,虽然男女平权是政治正确,但反直男癌或反女拳很容易在父权制跟女利思维的搏杀中轻易倒向矫枉过正的另一侧,变成对男权或女利的曲线强化。

随之而来的,一部分男的骂一部分女的「既要女性独立的权利,又不要女性独立的义务」,一部分女的骂一部分男的「爹味十足」,双方在「你女拳」「你男吊」的贴标签大赛中你来我往。这是杨笠事件跟美国大选中寻常的舆论景观。

结果就是,一种极端跟另一种极端总在对撞中,蚕食掉中间的理性对话空间。

反正各有各的说法。

那些反女德规训者会将杨笠奉为嘴替——在其看来,她批的是延续千百男的男权社会结构。

人类学家大卫·吉尔摩就说:厌女症是全世界都存在的现象,而仇男症并不能和仇女症相提并论。女人并不仇视男人本身,而是厌恶男人所扮演的传统角色,但女性仇视则不同,女人被仇视就是因为她是女人。

《性别打结》作者艾伦·约翰逊也说:厌女症和仇男症没有可比性,因为主流文化并没有形成能和女性厌恶相提并论的男性厌恶。人们总是把男性作为单独的个体和男性作为一群拥有特权的占主导地位的群体混淆在一起。

那些反女拳者则会共情付航——他们认为,绝大部分普通男性过得并不容易,应该被理解和体恤,而不是被「普信男」的飞镖刺伤。

美国反女权领袖沃伦·法雷尔在《男性权力的神话:为什么男性是可弃置性别》中说,女权主义已经将男性变成了二等公民。

当女权从批判父权转为批判男性中的「普信男」而非「父权结构维护者」时,这不啻为给同样受父权结构欺压的普通男性再加一道压榨性结构。

这正是很多男性对激进女权反感的核心原因所在——他们反感的不是男女平权,而是少数打拳者打着反对不平等结构的名义制造出另一种不平等结构,让他们同时承受两种不平等结构的欺压。

05

3年前,左翼哲学家齐泽克在《以阶级斗争对抗阶级主义》中讲了个笑话——

身份主义者说「性别」,Marxist回答「阶级」。

身份主义者说「性别、种族」,Marxist回答「阶级、阶级」。

身份主义者说「性别、种族、阶级」,Marxist回答「阶级、阶级、阶级」……

可如今,超定全部社会身份的命题,似乎从阶级问题转为了性别问题。

从杨笠事件到美国大选,思想光谱分野支撑下的性别对立带动的「情绪对抗情绪」飓风,就在让矛盾持续激化。

但性别问题的存在,是提示人们要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去制造更多问题。

在男拳女拳连同民粹、饭圈已成舆论场「三害」的时下,社会需要的,不是在MeToo堰塞湖里堵塞的性别冲突在脱口秀「冒犯」的空间里释放后有「破」无「立」,而是想方设法将激发群体对立的情绪过剩变为扭转不合理结构的共同努力。

美国选民得在哈里斯和特朗普间「二选一」。

但我们不用……不用在「仇男」与「厌女」间「二选一」——这两样,完全可以一个都不选。


编辑:一起学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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